遥遥无期年更遥

霸道皇子俏谋士/风流教授娇处长

【靖苏/琰殊】大车(萧景琰视角上)

相信我只发糖 @边城浪子付无影  @ゼン_鸢 

警告:有一点点祁殊,cp洁癖者绕行

正文:

初夏的雨不讲道理地连绵多日不绝,偏殿里的空气潮湿闷热,几位在京的皇兄都带了家眷在里边候宴,兄弟妯娌间似乎除了品衣论饰互相恭维便是皇宫琐事,着实叫人心烦。

 

时辰还早,我信步走到殿外的回廊,望着檐上从鸱吻处飞下的雨帘,神思却飘到了郊外的梅岭木屋,小殊此时在做什么呢?一定在盼着我早归吧。此次从邺城换防回京,途中因雨势耽误了归程,进宫述职后的第二日便是皇长兄的生辰贺宴,作为皇室宗亲自是推脱不得,只苦于没来得及先回去看小殊。

 

“靖皇叔!靖皇叔!”身后传来女孩清亮急促的呼唤。

“苌楚?泽晗?你们怎么在这儿?身边的嬷嬷和宫女呢?”我弯下腰抱起躲在九岁姐姐身后探头的小皇子,爱怜地捏了捏他的脸蛋。

 

“靖皇叔!这是太子哥哥让我交给你的,求你帮着好生保管!”一向机敏的公主苌楚四处看了看,抓了我的衣袖转到拐角的阴影处,才从袖中拿出一个手掌般大的盒子塞给我,清澈的目光写满乞求和期盼。

“苌楚,这是什么?”

“是母妃的遗物……”提到她的母亲小殊,小姑娘的声音有点哽咽,眼中似有泪光回转,“太子哥哥这几日受罚了就因为……啊,谢靖皇叔为苌楚引路!”

 

苌楚神色立变,果然见回廊另一边,是伺候公主和小皇子的两个宫女快速向我们走来。

“公主殿下!可算寻找您了!快跟奴婢回大殿吧,陛下和太子殿下就快来了!”宫女行完礼接过我怀中的小皇子催促着。

“好了好了,我不过是在花园绕丢了而已,走吧!”苌楚向我福了一福,头也不回地朝武英殿而去。

 

典仪宴乐毫无新意地按照礼制继续着,太子泽晟恭谨地跽坐在皇长兄席旁,才及舞勺之年举手投足间却已是行事端方,进退得宜的储君风范。我很欣慰太子成长的这样快,小殊嘴上不说,心里总归还是记挂他的孩子们的。

 

我并不能够时常见到太子,自从小殊离宫后,我也请辞了太子的骑射师傅之职,只做着一些皇兄们谁也不愿领的军中琐务,莫说进宫,连城中的靖王府也难得回去一次,因为我并不愿意见到皇长兄,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害怕他看到我不善隐藏情绪的目光……

 

我从小养在他的祁王府,我承认皇长兄于我亦兄亦师亦父,于天下他也是一个勤政的好皇帝,可是一想到他对小殊的所作所为,我总是心意难平,难以释怀。每次跟小殊欢好时看着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虐痕,我只好常常选择侧头闭上眼睛。尤其是在母妃给小殊行针去除标记的那些痛苦的夜里,每每拥紧在梦魇中不断哭喊“景禹哥哥,饶了我!”然后又抽泣颤抖着睡去的小殊,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抓住又肆意揉捏般地抽痛,久久难以置信这样对待我视如珍宝的小殊的是那位神仪明秀,雄才大略的皇长兄。

 

在宸母妃跣足披发自请离宫为先帝祈福才从宫中侥幸救得濒死的小殊一条性命之后,我就明白,所有的人于皇长兄都只是君臣之分,所以我学会了回避,学会了服从,只求余生能与小殊安静相守。

 

现在太子正走下席来代他的父皇逐一敬酒,宁王兄、誉王兄,就快到我这席了,我执壶添满了面前的玉觞,百无聊赖地等着。

 

忽闻咣啷一声,原来是正在对席为淮王妃置换空果盘的宫女回身退下时竟连人带盘一同摔倒在地,引得全席瞩目,狼狈不堪。

 

我正皱皱眉收回目光,余光忽见临席的誉王兄身后一道寒光闪过,多年的军中生涯令我顿时警觉,本能地将手中的玉斛掷向行凶那人的手腕,同时根本顾不得隔在中间的誉王兄,几乎是踩着他的案几越过去,终于在第二道寒光闪过时挡在了太子身前。

 

“大胆!竟敢行刺太子?!你是什么人?”蒙大统领从皇长兄身后飞扑过来时,

我已经忍着左臂被匕首刺伤的疼痛,制住了这个容貌秀丽却眼神怨毒的“美人儿”。

 

禁军登时围了大殿,蒙大哥也掐住女刺客的下颚从口腔里抠出了用作自杀的毒囊。

一阵混乱后,我很意外地看着誉王兄和誉王妃一同跪伏在地声音颤抖:“皇兄息怒!此贱婢乃臣弟之母早年所赐的侍妾,臣弟平日也待她不薄,只是……只是实在不知她为何敢行如此大逆之举,还请皇兄治臣弟治内不严之罪!”

 

“哈哈哈哈!萧景桓你个懦夫!你对得起姨母吗?对得起我滑族先祖吗?!”被禁军死死制住往殿外拖拽的女刺客吼叫起来,“只恨般若一介女流,功亏一篑!哼!不然这萧梁天下必是我滑族的了!哈哈哈哈,什么血脉正统?!扒灰的扒灰,偷小叔子的偷小叔子!(注释1)英明君主?不过是千年乌龟!哈哈哈哈哈哈”

 

满脸是血暴戾狰狞的女刺客终于被拖下去了,偌大的武英殿大殿静得可怕,仿佛只有女刺客被拖走前的诅咒还在回荡,誉王兄夫妇仍战战兢兢跪伏在地……

 

好在泽晟无损,他已经被护着回到了皇长兄身后。我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对上皇长兄那阴沉得吓人脸色,耳边挥之不去的是那句“偷小叔子”的“妄语”……

 

半晌,上座终于传来打破尴尬的声音:“泽晟,还不快去谢谢靖皇叔如此舍身救你之恩?”

 

太子给我行了谢恩大礼,皇长兄也踱步至我身前,关切地问起我的伤势,又是一番虚礼后我正要起身,许是刚才与刺客一番较量扯松了礼服的束腰,却见苌楚交给我的那个盒子竟从身上掉出来砸在了鞋面上……


注释1:此句出处为红楼梦,扒灰指公公与儿媳有不..伦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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